可原来他也接过地气。 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,陆薄言也不拦她,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,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。
徐伯接过苏简安的手机,给她输入了陆薄言的号码拨出去,听到的却是一道女声:“您好,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……” 上车后,苏简安问:“画画真的只是滕叔的业余兴趣?”
他一心两用,效率还超高。 想着,苏简安回到包厢,一推开门就又看见了陆薄言。
找来徐伯问,徐伯说:“这是一个叫亚伯的美国师傅专门来家里做的。” 苏亦承的眸色还深得如未研磨开的墨,看着薛雅婷的名字他才头疼,刚才在干什么?
苏简安下意识的想哼出声,可又想起陆薄言的警告,不知怎的就有一种他们在做坏事的感觉,双颊顿时红胜血。 但无法否认陆薄言是一位很好的老师,他很有耐心的指导她每一个动作,告诉她怎么跳才能协调肢体,使动作最优美。
看了一会苏简安就发现手边有毛毯,其实车内的暖气很足,但春末的天气总归还是有些冷的,她想了想,还是给陆薄言盖上了。 陆薄言想都不想:“不可以。”
想到这里,苏简安莫名的原谅了他一点,却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:“前天的事情你要谈什么,谈你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发得莫名其妙?陆薄言,我想提醒你一件事:离婚的事是你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提出来的,我已经全力配合你、保证不跟你胡搅蛮缠,保证我们好聚好散,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?” “才不是!”苏简安愤愤地出门,“他和我结婚就不是认真的!”
这对小怪兽似乎很受用,她舒服地叹了口气,小手在陆薄言的胸膛上摸索了两下,最后搂住了陆薄言的腰,安心地睡着。 抹胸收腰的长款晚礼服,上半身的蕾丝精心点缀着碎钻,精致奢华却不显得张扬,很名媛的风格。腰间一条细细的白色镶带作为收腰,下身裙袂飘飘,看起来格外优雅。
他不喜欢甜食,平时也很少碰,可苏简安尾音才落下人就已经溜进厨房里端着一块蛋糕出来了。 “你想多了!”苏简安严肃脸,“我干嘛要陪你去?”
陆薄言送唐玉兰到房门口才返身回房间,又看了眼那张存放了十几年的照片才盖上盒子,把盒子放回原位,下楼。 洛小夕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:“有本事你来啊。”
他似乎不想再和她说话了,苏简安掩饰着心里的失望“噢”了声,放好保温桶上楼去了。 她微笑着回过身,朝着陆薄言做了一个鬼脸,而后飞速走向大门口。
洛小夕把垂在车门外的脚缩回车上,苏亦承“啪”一声关上车门,坐上驾驶座,调转车头,下山。 她没想到的是,一进洗手间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。
陆薄言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,勾了勾唇角:“要是你估计错了呢?” 是陆薄言。
徐伯以为她要给陆薄言准备晚饭,笑眯眯的说:“少夫人,你可以慢点来,少爷还在睡觉呢。” 昨天母亲回来告诉他,苏洪远那一巴掌下去,陆薄言的眼神就跟要生吞活剥了苏洪远一样。后来陆薄言的一举一动,无不在透露着他很在意这个新婚小妻子。
“没关系。”苏简安笑了笑说,“我只是看几份文件,有一张桌子椅子就好。” 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,这种事……怎么可以发生?而且……她不方便。
他给的感动她不敢沉溺,但带着他气息的外套,她不知道怎么抗拒。闭上眼睛,她能闻到外套散发出的气息,那么熟悉,这样她就可以骗自己,他就在旁边啊…… 钝痛传来,苏简安连叫都叫不出声,她被男人扔在地上,眼皮越来越沉重……
陆薄言轻轻咬了咬她的唇,在她耳边低声警告:“不换衣服不准跑出去。” 苏简安公式化的微笑着,虚心受教:“陆先生,我的演技是不能跟你比。今天要是不来,我还不知道你道貌岸然的吃窝边草呢。”
苏简安囧了个满脸通红,忙缩回手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继续看电影。 就从今天起,敢靠近陆薄言的,无论男女,她!通!杀!
陆薄言却十分享受。 城北郊外的墓园,苏简安的母亲葬在这里。